因為太久沒有寫文章,不敢拿去同人比賽見人....先節錄部分貼上來給大家看看,望諸位笑納
另一個讓我苦惱的是應該用悲劇還是喜劇收場...目前兩個版本都已經有構型出來了...第一次寫完時發現變成了後宮...重寫....
常常,不,應該說是每次聽不同的歌時就會把2142套上去,想著什麼樣的2142故事會伴著這首音樂出現
所以想做2142的MV可以來找我(?
順路練習在祕境發長文的排版方式,因此近期文章會不停變動,請見諒
你們的建議與批評都是讓文章更好的動力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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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2106年,地球南、北緯50度以上陷入一片冰天雪地,經過一百多年的討論與爭吵,全球各地的政府被迫面對全球暖化的現實 ─ 下一個冰河時期已經到來。
大雪與風暴從北方席捲而下,生存空間和資源被入侵的冰層吞噬,一場為求生存不惜手段的恐怖氣氛席捲全球,小規模的零星衝突逐步升級成大規模的全面戰爭。
西元2131年的歐陸,孤注一擲的國家群集組成兩大新的軍事強權 ─ 以西歐國家群組成的歐洲聯盟,以及俄亞共組的泛亞聯盟
結盟的意義已經不是共同對抗冰河時期等空洞、虛偽的可悲口號,而將是人類與人類之間的大規模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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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一,邊界
西元2139年10月2日,
俄羅斯與白俄羅斯邊境氣溫已經降至攝氏零下5度,刺骨的寒風伴著白雪如針一般刺傷往來行人的肌膚,上千名群眾聚集在通關的閘口外,憤怒的呼喊口號。
經過五年無條件開放邊界之後,歐盟邊界警備部隊在兩個月前首次將鐵欄杆閘門關起,禁止所有人通過邊界。
「為什麼不開門?為什麼不開門?我們要的是真相,不是藉口!」
站在一輛廢棄的貨車上、滿臉鬍鬚的中年男子對著奮力堵住大門的歐盟士兵怒吼。
「這是第二次警告!」
官僚般的聲音來自一名站在L-5機甲上,手持擴音器的年輕歐盟士官。
「歐洲聯盟最高議會在八月一日已廢止了聯合國於1951年七月二十八日通過的《1951年難民地位公約》,並以新的『2139年針對氣候難民之處置與安置方針實行條例』作為鑑別以及安置難民的依據,這是第二次警告!」
「鑑別?你沒看到我們挨寒受凍多久了?兩個月了!這邊統統都是難民!你當我們跟你們一樣是日耳曼人不成?」
聽到完全不符期待的答案,更是激怒了群眾,憤怒的群眾開始投擲石塊、更用力的衝撞閘門。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若群眾再繼續蓄意攻擊警備人員、破壞屬於歐洲聯盟的公有財產,警備隊將有權動用武力『驅散』群眾,預備!」
堵住閘門的警衛快速往後退,緊接著往上遞補一整排全副武裝,持槍瞄準群眾的士兵,群眾開始推擠,發出驚恐與尖叫聲。
眼見情勢危急,領頭的中年男子咬了咬牙,深深呼了一口氣,雙手展開,示意大家停手,所有人很快就停止鼓譟。
「若沒有任何官員能夠出面解釋這一切,你們的破閘門遲早會被我們撞開,我們回去。」
中年男子忿忿不平地撂下了一句話,轉過身揮揮手要大家回去,雖然有些人表情疑惑,但是群眾還是逐漸散去。
「請站在貨車上的先生留步。」擴音器傳出和先前不一樣的聲音。
中年男子回過頭,在L-5機甲上站著的的士官旁多了一位身著軍用大衣的年輕女性軍官。身高不高,卻有一頭耀眼的金色長髮,雙眼一藍一黃,用著以上司對下屬的輕蔑眼神看著他。
「相信您就是帶領你所謂……」女軍官用纖細的手指畫了個圈圈「『難民』來到這邊的人?」
「是的,有什麼事?」
「我的名字是蘇珊娜‧馮‧克勒滕斯伯格中尉,是本區域的監理主管。」女軍官說
「請問您的大名?」
「謝爾蓋‧米洛諾維奇‧基洛夫。」
女軍官從胸前的口袋取出筆記本,迅速記下中年男子的名字,順路仔細端詳了一番。
滿是補丁的破舊大衣與毛帽,和卡爾‧馬克思一樣長的滿臉鬍鬚,令人感到深藏不露的雙眼中充滿著怒氣。
「衝突並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相信您也是那麼想的。」女軍官將筆記本放回口袋。
「的確,但是溝通若不能解決事端,必將造成衝突。」
「基洛夫先生,請問我們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您進行會談?」女軍官問。
「今天不行,我們的營地還有很多事務必須處理,明天早上如何?」
「看來你們相當的有組織,但畢竟還是難民,」女軍官抿嘴想了想,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決定吧,明天早上十點,在這裡我們會有人接洽,請記得攜帶可證明您的難民身分證件。」
「知道了,謝謝。」中年男子有點被激怒,帶著不屑答道。
女軍官皺了一下眉頭。
「補充一點,基洛夫先生,雖然我們願意跟你們談,」女軍官說
「但期望不要太高。」
語畢,隨即自機甲上一躍而下,轉入歐盟士兵們之中。
基洛夫躍下貨車,小聲喃喃幾句,拍拍大衣上的雪準備隨著人潮回難民營,一位年約20多歲,穿著灰色大衣的年輕人迎面走來
「啊,古斯塔夫!我的兒子!」
基洛夫如釋重負般呼了一口氣,高興的抱了抱年輕人
「聽說歐盟的人想跟你談?」
「對,總算是有點希望,他們的頭頭我很不喜歡,今天派出去的搜尋隊有找到什麼嗎?」
「兩輛雪地卡車,還有營地以北一公里外發現了一間醫院,所有的醫療用品都順路用卡車運回來了。」
「相信漢斯醫生會很高興聽到這消息,營裡的小朋友情況都還好吧?」
「現在我們把他們集中在一起,託維谷斯基小姐的福,先前被逃難中斷的學校教育可以繼續下去。」
「很好,回去記得提醒我找她喝杯伏特加!哈哈!」父子倆笑了出來
話鋒一轉
「那,PAC(泛亞聯盟)那邊有消息嗎。」基洛夫嚴肅的問
「無線電還是沒有訊號,天氣狀況太糟了,訊號傳不出去也收不到。」
「嗯,」
基洛夫望向遠方數十公里外巨大的冰牆,嘆了一口氣,溫熱的水氣迅速凝結成白霧
「我並不是很相信歐盟,整個營地的燃油只夠再用兩週,如果能跟PAC聯絡上的話或許希望更大,不過說來諷刺,我們在PAC的領地內卻沒有接收到任何的援助。」
「同意,不過要不要先吃晚餐?發餐時間快到了。」古斯塔夫說。
「當然,沒人想吃冷掉的飯菜。」父子倆又笑了出來。
往北走了兩百公尺,一路上盡是因為燃料缺乏而被遺棄的車輛,以及許多人來不及帶走的空行李皮箱,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旁的路燈在閃閃爍之中亮起,翻過雪丘後是一片燈火闌珊。
「我說,」基洛夫停了下來,搔了搔鬍鬚
「營地是不是變大了?我記得昨晚東邊那一塊還沒有燈火。」
「對,今天又有大約兩百人的難民搬進來,接下來天氣會轉壞,看來近期不太有可能還會有人搬來。」
「大概也是最後一批了,後頭的情況越來惡劣,記得派人提醒他們晚上九點以後就必須關燈,節省燃油,看來又得重新計算發電機還能用多久了。」
「好的。」古斯塔夫點了點頭。
整個難民營由許多帳棚圍繞著幾棟被遺棄的房屋組成,周圍以臨時拼湊起來的鐵絲網與木板圍起,兩個月來從原本只有數十人的小營地漸漸變大成上千人的營區
許多第一次來到這邊的人說,在遠方看到營區時常令人有在沙漠中看到綠洲城市的錯覺,實質上的確也是如此,周遭二十公里已經杳無人煙,對外界的資訊來源通常是來自歐洲聯盟的官方廣播頻道以及時有時無的泛亞聯盟無線電訊息。
雖然說是難民營,但是卻十分的有秩序,擁有自己的規範、警備,領導營區的人正是基洛夫,一位五十多歲、在莫斯科糧食管理局工作了十多年的小主管。
早在難民鑑定門檻漸高,乃至邊界封閉之前,基洛夫就在邊界外收容無法通過邊界的人,集結起來構起這個營地,並試著利用民政官員關係為無法通過的人們取得其他國家的身分
雖然早先有許多人質疑他的動機,但是基洛夫在邊界封閉時卻決定留在營地的舉動贏得了大部分人的尊敬,也有不少人因此毅然決定跟隨基洛夫待在難民營中。
在走到發餐處的一路上,路旁的人都會向基洛夫點頭示意、問好,基洛夫也都會一一回應。
「基洛夫爺爺!」幾個小朋友跑過來抱住基洛夫。
「奇了,我什麼時候變爺爺了?」
基洛夫望向古斯塔夫,古斯塔夫笑了,用食指畫了畫下巴,指的是基洛夫因為沾滿白雪而顯得斑白的鬍鬚。
基洛夫咧嘴大笑,然後模仿聖誕老人的口氣「HO HO HO ~」
「還沒有十二月呢!小朋友們想要禮物了嗎?」
基洛夫從大衣裡拿出一本書翻了開來,書本原本不厚,但是卻被裡面夾著的塑膠袋脹的鼓鼓的,每幾頁就有夾著用塑膠袋封起的乾燥花,他從中選了一朵鳶尾花出來給了一個小男孩。
「不要弄壞,要好好保存,知道了嗎?」轉過頭,看到有一群小朋友站在另一邊,是今天才剛來的。
「記得要分享給新來的小朋友唷。」基洛夫摸摸拿著花的小男孩的頭說。「嗯!」小朋友們笑著跑向另一邊跟新來的一起研究鳶尾花了。
基洛夫露出欣慰的笑容。
「Iris,信仰者的幸福。」年輕女子的嗓音。
「我是東正教的信仰者。」基洛夫轉過身,對年輕女子微微笑。
深咖啡色的毛大衣與毛帽,白皙的肌膚與水藍色的深邃眼神,還有一頭奶油色的金髮,手上抱著幾本破舊俄文童謠集的26歲女子。
「維谷斯基小姐,真是麻煩您了,您並沒有修習過教育課程,卻自願來幫忙教書。」
「不會。不過是善盡身為知識份子的本分罷了,畢竟我的廚藝真的令人不敢領教。」維谷斯基苦笑「上次的湯真很不好意思。」
「不要緊,離開莫斯科之後很久沒喝過如此風味獨特的燉湯了。」
眾人大笑。
「你這麼一說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維谷斯基又苦笑了一下。
「那,維谷斯基‧皮亞傑小姐,」基洛夫脫下手套,伸出左手,身體微躬。
「不知我這位老者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您與我們父子共進晚餐呢?」
「當然。」
維谷斯基握住了基洛夫的手,如冬日太陽般溫暖的手,三人便往發餐處領取食物。
雖然基洛夫一向堅持跟其他人一起排隊,但排在前頭的人總是恭敬的要讓位給他,幾番推託之後古斯塔夫終於看不下去,決定代替基洛夫排隊,一次拿兩個人的份。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後,古斯塔夫抱著一大紙袋的食物回來。
「又多拿了一人份,都說吃不了那麼多。」
基洛夫接過紙袋,翻了翻。今天的晚餐是每人發給一包起司、幾塊冷得像堅硬石頭般的麵包、馬鈴薯跟醃肉。
「天哪,看來我們得加把勁搜尋補給了。」古斯塔夫說。
「沒關係,既然有那麼多的起司,剛好可以湊成一鍋,不煮嗎?」基洛夫說。
「嗯,我們這邊有口小火爐可以邊煮起司邊聊天,要不要一起來?」古斯塔夫轉頭問維谷斯基。
「好啊。」維谷斯基爽快地答應了。
「維谷斯基小姐之前在白俄羅斯國家大學唸書?」基洛夫嚼著泡過熱起司的麵包問。
「嗯,歷史學系,我一畢業之後就到莫斯科找工作了,結果沒幾個月就變成現在這樣。」維谷斯基用力叉起一塊因為低溫變得十分堅硬的麵包,放入不斷冒出泡泡的起司鍋中。
「家人呢?」基洛夫問。
「很久沒有連繫了,他們住在貝爾格勒,大風雪似乎還不到那裡,過得應該不會太糟糕。」
「相信妳的父母是相當有名望的人士,妳的談吐表現跟很多人不一樣。」
「這要多虧家母的功勞了,她從小就很嚴格的要求我。」維谷斯基微笑著說。
「嗯,」基洛夫掏掏口袋,拿出一支菸斗「我出去外面抽個菸,好久沒有抽菸了,最近弄到一包不錯的菸草卻一直沒機會抽,今晚輪到我們這區的人負責巡邏,九點大門見。」說完便走出帳篷,往營區外走去。
「再放些馬鈴薯吧。」古斯塔夫抽出一把黑色的折疊小刀,俐落地將馬鈴薯削塊丟入鍋中。
「可以借我看一下小刀嗎?」維谷斯基指著小刀問。
「好啊。」古斯塔夫收起小刀,交到維谷斯基手上。
「看起來跟一般的多用途刀很不一樣呢。」維谷斯基仔細端詳著。
除了發出寒冷光芒刀鋒部分之外,其餘都上過消光處理,包著止滑橡皮的金屬握柄不停地帶走維谷斯基手中的熱量。
「這是格鬥刀,」古斯塔夫說「我一個在莫斯科練Systema格鬥術的朋友送我的。」
「你有練Systema?」
「一點點,皮毛而已,至少可以防身。」
「那你那位朋友現在還好嗎?」
「我在離開莫斯科前聽人說他進了泛亞聯盟當武術教官訓練士兵,後來就沒消息了,」
古斯塔夫從鍋子裡撈起一塊麵包,咬了一口說
「他是個好人,雖然大部分人看到他應該都會覺得他像黑道份子,年紀只比我稍長卻看過、經歷過我們這一代人更多的事,或許生離死別我們都看過,但他看到的次數比我們多更多,或許用『兼具智慧與力量的有趣人物』來形容他最恰當了。」
古斯塔夫發現維谷斯基盯著他看。
「怎麼了?」
「你吃的是我的麵包。」
古斯塔夫一陣尷尬,把麵包泡回起司鍋去。
本篇文章已被 Dave_Wang 於 2011 年 05 月 20 日 - 下午 01:19 編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