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壓根兒沒去在意它,因為我從沒起過,也不會痛,
但它越來越大,直到這個月初它終於磨破皮破掉了。
護士阿姨說必須去看醫生,腫這麼大又有黑黑的代表已經細菌感染了,
而我卻相信我媽那一套:"把髒血髒東西擠出來還有擦藥就慢慢會好了"。
當然是沒有那麼順利。
我沒看醫生,沒向教官申請不穿皮鞋,照樣打球,長期摩擦導致更加惡化。
今天我終於去診所就診了,資深的中年大叔醫生說:
"這不行了,有很大的機率必須挖掉,這已經不是水泡了。你看,這些都是細菌感染,你太晚來治了"。
接著拿出一瓶黑色的藥水滴在傷口上,又說
"現在只能點這個了,藥水才能滲進去殺菌,到時候消腫結痂就代表有救了"。
回家的路上,我哭了,不是多麼悲傷的哭,但我就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不是醫生的錯,不是媽媽的錯,而是我自己造成的。
但我就是不想也不敢接受,還沒到截肢的程度,但大概就是挖掉那一圈的傷部,挖掉以後我該怎麼辦? 我不想變成殘障,不想被限制,不想受苦。
而現在,我只能祈禱,只能準時吃藥,只能盡量保持藥在傷口上,只能勇敢面對。